本报记者 田鹏
4月30日，深圳证券交易所（下称“深交所”）正式发布《股票发行上市审核规则》等9项配套业务规则。其中，关于退市规则方面，本次退市标准的修订在2020年退市改革的基础上进一步突出对财务造假、内控失效等乱象的威慑力度，完善对违法违规行为的全方位立体化打击体系。此外，还收紧了财务类退市指标，加大绩差公司的退市力度；适当提高市值退市标准，推动市场化退市功能充分发挥作用。
深交所表示，接下来，将切实担负起退市实施主体责任，认真履行好退市决策、信息披露监督、交易监控等重要职责，加大退市监管力度，推动加快形成应退尽退、及时出清的常态化退市格局。
科学优化强制退市指标
退市制度是资本市场关键的基础性制度，既是深化资本市场改革，提高资本市场资源配置效率和上市公司质量的重要制度安排，也是强监管、防风险、推动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政策措施。
自2020年中央深改委审议通过《健全上市公司退市机制实施方案》以来，退市机制改革效果逐渐显现。数据显示，截至目前，已有135家A股公司退市，其中强制退市公司数量达112家，是改革前十年退市家数总和的近3倍。
目前，虽然我国的强制退市率已与境外市场基本一致，但主动退市的上市公司数量依然较少，追根究底主要原因则在于上市公司“壳”价值依然存在。
在此背景之下，国务院发布的《关于加强监管防范风险推动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》明确提出，进一步“严格强制退市标”“准畅通多元退出渠道”“削减‘壳’资源价值”“强化退市监管”等；证监会制定发布了《关于严格执行退市制度的意见》；证券交易所修订完善相关退市规则。
其中，证券交易所在修订完善相关退市规则方面，科学设置重大违法退市适用范围，严格没有投资价值公司认定标准。例如，加大绩差公司淘汰力度。本次改革将主板营业收入由1亿元调至3亿元。其二，亏损中增加利润总额为负的考察维度。同时，完善市值标准等交易类退市指标，并继续坚持不同板块差异化的标准设置。2020年退市改革设置了3亿元市值退市指标后，尚无公司触及，本次拟对主板A股（含A+B股）作适当提高至5亿元。此外，将资金占用、内控审计意见、控制权长期无序争夺等纳入规范类退市情形，增强规范运作的强约束。
在业内人士看来，强化出口畅通，有助于加快形成“应退尽退”、及时出清的常态化退市格局。退市改革对促进资本市场新陈代谢、健康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。后续，随着退市制度改革进入新阶段，不合格公司将加速出清，“应退尽退”有助于提高上市公司整体质量、净化市场生态。
持续推动强化责任追究
事实上，退市公司往往各类风险交织，对广大中小投资者切身利益和资本市场内在稳定性均存在不小影响。为此，深交所在退市规则修订中强调，严格追责，加强救济。持续推动强化责任追究和投资者利益保护。
具体来看，一方面，对存在违法违规行为的退市公司，坚决予以纪律处分，用好用足“公开认定”措施严惩责任人，将会同监管部门、司法机关，继续强化行政处罚、刑事追责、民事赔偿等全方位立体式追责，切实加大对相关主体的违法惩治力度。另一方面，强化退市风险公司的风险揭示力度，明确投资者预期。存在虚假记载等侵害投资者利益行为的，推动综合运用代表人诉讼、先行赔付等方式，维护投资者合法权益。
与此同时，市场人士表示，上市公司退市后，主体依然存在，责任还要承担，投资者利益保护不因退市而改变，坚决杜绝“金蝉脱壳”“一退了之”。
目前，虽然虚假陈述民事赔偿、普通代表人诉讼、特别代表人诉讼、先行赔付等多种投资者索赔方式，均已有实践。但后续还需要加大代表人诉讼的适用力度，积极为投资者主张权益。灵活运用代位诉讼、支持诉讼，应对损害公司利益行为。提升民事诉讼的便捷性，强化投资者追责意愿。
同时，市场人士建议，还需要强化对违规公司退市前后行政、刑事和民事等立体追责力度，加大保护投资者权益。一是就存在违法违规行为的“害群之马”强化问责追“首恶”，及时予以立案查处，从严处罚“关键少数”。二是刑事、民事等多方面追责救济同步跟进，切实提高违法违规成本。
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律师卢鼎亮表示，为了切实维护中小投资者的合法权益，需要综合应用立体化追责手段，采取行政、刑事和民事赔偿等立体化追责体系来保护投资者利益。
（编辑 乔川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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